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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就不会寂寞

发布时间:2020-02-08 18:49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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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(23)班  郑思睿


忘记了谁说过如今都不读新诗了,诗人有什么意思呢?可这怎么会呢?尤其是新诗。

在中国这个文化底蕴如此深厚的国度,人们对一切风雅事都甚为珍视,哪怕今日赞豪迈,明朝叹婉约,也要说道出个所以然来。先秦有歌三百首,我们便称其是原始的那一抹纯朴的风;汉唐辞赋多华丽,我们便从中窥知盛世风;宋词清丽与豪放并存,激扬于断肠皆诉,又引得多少人为之痴迷?夜夜捧读来,生恐错过易安的愁绪,稼轩的豪放,新诗如何?不过百年耳,正是流传时,且风雅又怎会过时?只似李太白的酒,愈久愈香。

每读来“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”就失笑,忽叹我不懂风情,这笑满是苦涩。古有云:“日日花前常病酒,不辞镜里朱颜瘦。”

这笔下的两人仿佛都被相思苦折磨得肠断,容颜老去,但所念之人还是只出现在那一帘梦中。我每读竟怪那达达的马蹄声,这样清脆又透露出奔波的劳苦,引起依窗人心湖里一阵波澜。她或许会急从中探出头,心中已想好怎样诉说这年年的盼念,却发现闯入眉眼中的马上人,不是归人,是过客,便又愈落寞,复依窗。

待郑愁予的马蹄声化入江南水乡中散去,石板路上又会有一个姑娘,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,丁香一样的芬芳,彷徨在南国多情的雨巷。

这画面还不够令人心醉吗?你兀自走着,寂寞又彷徨,多想逢着一个丁香般的姑娘,她在烟雨中走来,与你照面在悠长悠长的巷。三月的花红柳绿也抵不过姑娘双颊的一抹绯红,那红浅淡,却染进你心里,回过神来,她已静默地远了,远了,这留下她的忧愁和太息般的眼光……这是梦罢?飘飘然地;这真实罢?她已经住进我心底了。

这愁绪随岁月缓缓流淌,因为炮火之下有国殇。

爱国诗人看着眼前水深火热的祖国,白云苍狗的尘寰之感涌上心头。戴望舒用残损的手掌抚慰着广袤的土地,却只沾染血和灰暗;艾青愿做一只鸟儿,哪怕用嘶哑的喉咙歌唱,哪怕为了土地奉献出一切一切的热忱与生命;余光中望着大陆与台湾的相隔,万千血泪凝成一句“当我死时,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,枕我的头颅,白发盖着黑土……”在这个华夏大地任人践踏,祖国同胞分别两地的年代,这些诗人用纤细的笔杆尽写苍穹,抒发自己对祖国的炽热、深沉的爱恋,因为,“中国,一个最美最母亲的国度。”

倏忽,心田像是被一缕白亮的月光笼罩着,在同时代慷慨激昂的诗中显得尤为清丽,沁着芳香的《断章》似清泉般透亮,“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你装饰了别人的梦”,是烈酒中的清茶一杯,喝下去许久,仍唇齿萦香。

新诗随着时代在变,初读海子,未有共鸣,直到那一首《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》,我也像赵禹圭一样,岂不美哉?伴着诗酒倾天地忘怀,醒有诗为伴,即使睡去,梦中也是蓬莱仙岛,一半烟遮,一半云埋。可我不是隐士,亦学不来这种全然超脱之境界,我只向往面朝大海,看花开落,云卷舒,在月光下与每一位亲人通信,在海风中关心粮食与蔬菜。我也想穿越时光,回到“从前慢”,独自走在黑暗的长街,伴着清晨的露,找寻一家白气蒸腾的早餐店,看着天空泛起的鱼肚白。

我多想知道那季节里的容颜否盼来了归人,多想知道雨巷中的姑娘是否再伴着丁香飘忽梦中,多想知道岭南的荔枝花是否焕然新生……

即使现在听不到达达的马蹄声,但还有春暖花开;即使海峡愈来愈窄,却还有乡愁;就算找寻不到木棉与橡树相依,却还有坚贞平等的爱情,那巷中悠悠的愁绪在心中仍未散去……新诗怎会引不起现代人的共鸣?

只要有一个人在读诗——

诗人,就不会寂寞。(学生编辑:赵格畅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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