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东生
很早以前,就有植物学家把植物分成了被子植物和裸子植物。被子植物的茎里有一根一根的导管,可以大量运输从根部吸收上来的水分。而属于裸子植物的针叶树,很古老,没有进化出这种导管。它们代替导管运输水分的,是细胞和细胞之间的小小缝隙,这些缝隙,可以一个细胞接着一个细胞地把水分传递上来。
这种方法跟导管传递水分相比,效率太低了,但这套系统,竟然也有一个胜过导管的优点。导管中的水分一旦冻成了冰,再化开时产生的气泡就会形成一个小的空洞,原本相连的水柱就会断开,也就没办法再传递水分了。可是,裸子植物的针叶树,比如松树,它们是一个细胞一个细胞传递的,即使被冻住了,依然能传上来。正是这个原因,松树才得以在寒冷地区健壮地生长。那么多高大挺拔而姿态美丽的松树占领着冰天雪地,我们会自然得出一个结论:古老的办法不一定落后,并不一定要被淘汰。这也使我想到,古老教学手段和方法就一无是处吗?例如,那一手漂亮的粉笔字,那虽然不如播音员但是深情的范读,老教师那像说书艺人一样的讲述……也该继续保有一席之地吧?
(本报编辑部摘自2021年1月15日《中国教育报》,有删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