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三(35)班 侯凯
临近放假,和朋友聊起回家后的打算。我说:“没有事情做就搬张老绳木床到阳台上,晒晒太阳也是不错的。”朋友不假思索便接口道:“最好是躺在摇椅上,泡一杯菊花茶,捧一卷氤氲古书,再加上平和的轻音乐。若只躺在老绳木床上,不免坏了情调。”
忘记是第几次听到类似的回答了。我总是想,为什么人们总是要给所有的东西装上套子呢?其实白虹未必要引涧,晴雪也可以不飞滩。喜欢在阳台上晒太阳的感觉,没有老绳木床,那就坐在地上,无所谓人云亦云的情调,只是顺随内心的舒适罢了。但是为什么每个人听了都想给我配上摇椅、音乐和旧书香茶呢?我还是觉得,看书最好在日低风微时,金灿灿的阳光更适合穿过云层和微闭的眼皮,把我的整个世界渲染成橙红色。喝茶本身并非是为了追求闲适,而是因为足够闲适才去喝茶。摇椅是我所不喜欢的,对于音乐的热爱也只在情起时。想起前段时间看到一篇文章,“当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笑容时,又哪有什么高雅低俗之分呢?”这是其间一句话,将我的思绪带向远方:
六芜棕榈曳鉴处,三墙椿杅吊尾时。
取拭泥床天接绪,红梅落雪起相思。
我是去年冬天写下的这首诗。后来的我还是会时常想起那些个午后傍晚,和他们满头大汗偷吃粉面菜蛋的日子。没有风透湘帘和菊茶古诗,没有巴山夜雨的倾诉和子夜琵琶的宫商角羽,只有最简单的浮世清欢。那些消不去的永昼,送不走的流年,就这样躲在我的记忆深处,似烟火,似繁星,在不经意的黑暗中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光彩。(学生编辑:解学森)